別讓信任你的人失望
別讓信任你的人失望
早前報章報道,屯門仁慈寺方丈涉性侵一對善信姊妹被捕。方丈現年62歲,80年代由福建來港後成為方丈兼住持,法號界修。消息稱,兩事主姊妹和家人均篤信佛法,二人於今年八月因妹夫逝世,需找大和尚做法事,經另一胞妹介紹而認識了界修法師。自此,兩姊妹閒來會到寺廟或法王學會佛堂參拜誦經。據知,兩姊妹曾向界修坦言有情緒及精神病,妹妹更患有思覺失調。
某日下午,界修致電妹妹,要求對方代為購買六合彩。妹妹遵從指示代買後到仁慈寺,界修引著妹妹入房。事主進房後突感到暈眩,界修疑強行將女方抱上牀,要求進行性交遭拒絕。界修揚言,「我地前世係夫妻,做愛係無問題,搞完仲可以幫你驅魔治病。」最後界修涉將她強姦,然後駕車送她到附近巴士站,並叮囑事主說,「這是我地兩個人嘅秘密,勿向別人透露。」事主聽從法師所說,不敢向任何人披露受性侵一事。
兩日後,法師不見事主現身法王學會,得悉事主抱病,身穿和尚袍到事主寓所探望,涉趁家中無人,再次向事主施襲。事主因篤信佛法,未敢舉報出家人。直至胞姊向她提及自己曾依法師指示到佛堂拿取佛書,遭界修摸胸及強吻臉頰,她立即將對方推開離去。翌日胞姊又接電到佛堂參拜,她帶同母親及另一妹妹到佛堂,但疑遭法師突兩度「濕吻」她嘴,她隨即推開對方。
事主聞悉姊姊兩度被非禮後,才將自己兩度遭強姦事件和盤托出,胞姊見事態嚴重,便偕妹妹一起報警。
【摘自《星島》2017.10.10 A12版】
涉案中的法師若被法庭判為有罪,相信法官判刑時會提到他利用兩姊妹對法師的信任而侵犯她們,並加以重罰,從許多審理詐騙案的法官判詞便猜想得到。
同一版報章又報道另一騙案,一名視障漢涉先後訛稱警員、社工等,騙取失明女子數千元。涉案被告早前承認兩項欺詐罪,正就餘下兩項欺詐罪開審。被告自辯時稱,他應事主要求帶她到深水埗一家銀行,事主同意向他提供140元帶路費。他承認當時假扮社工是因為事主不信任他本人。
事實上,類似上述騙案層出不窮,都是利用別人對犯事者的信任而作出非法行為,有些更是專業人士,如補習老師、警員……,尤其是電騙案,當中不少是涉及假冒政府官員。警方反詐騙協調中心最新發現,騙徒專攻年輕人,不乏本地大學生及內地生,甚至中學生,「情況令人關注」。
上述兩宗騙案中的被告若罪成會有甚麼後果?一來犯事者會受到法律制裁,二來個人的誠信破產。我在想:日後他們如何面對家人、親戚、朋友,以及所有向來對他們信任的人?作為寺院的方丈兼住持,若性侵善信罪成,更令寺院蒙上污名,還有善信敢來參拜祈福和捐獻嗎?
早兩個月前,在澳洲讀書的兒子在電話中向我談到一件令他心寒的事。他在學校認識了一班同學,經常一起在學校附近午膳,放假相約一起進行戶外活動。最近卻發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他們五男兩女中,兩位女同學非常要好,但其中一位女同學有次發覺手機資料被人盜用,被人整蠱自己買了張機票回大陸,涉及金額一萬多元!她懷疑是她一直信任的另一位女同學做的,但無法證實,那位女同學卻扮成甚麼事也沒發生過,甚至完全沒有替好友不值!這事件導致那位女同學極度沮喪之餘,更患上精神病。
有見及此,小兒經相熟的長輩協助,介紹了該同學去見精神科醫生。他和另外兩位男同學私下經過一輪分析後,認定那位疑點重重的女同學曾經hack過涉事同學的手機,疑爭風呷醋,整蠱好友一番。他還告訴我,她知道好友的手機被人「碌去」一萬多元那一刻,竟然完全沒有一絲驚訝的神色。回顧在班上認識她的一段日子,他感覺她就像玩「攻心計」一樣,一直以來在班上扮成一個天真無邪的可愛小女孩,爭取別人的信任,背地裡卻是處心積累從身邊的人身上拿著數,連小兒和幾位同學也上過一次當。
最後小兒協助那涉事的女同學申請分班成功,女同學轉去另一班後,事件才告一段落,大家才舒了一口氣。小兒還說,在這段時間他和兩位男同學被迫要裝作若無其事,免得那搞事的女同學知道他們在暗中幫助那涉事的女同學查出誰是始作俑者。他坦言這事件給他上了一堂寶貴的人生課,就是不能太容易信任別人!
我想到《福音書》中提到一段關於施洗約翰懷疑耶穌是不是彌賽亞的事,當時約翰被希律拿下監,「約翰在監裡聽見基督所作的事,就打發兩個門徒去,問他說:『那將要來的是你麼?還是我們等候別人呢?』耶穌回答說:『你們去,把所聽見,所看見的事告訴約翰。就是瞎子看見,瘸子行走,長大痳瘋的潔淨,聾子聽見,死人復活,窮人有福音傳給他們。凡不因我跌倒的就有福了!』」(太11:1-6) 耶穌並非只是輕輕一句「我就是」來回應約翰的門徒,而是透過他日常的作為─行神蹟和傳福音─去證明自己彌賽亞的身份,「清者自清」也!正所謂「日久見人心」,信任是累積而成的,要經得起別人的信任,自然在平常的日子要有令人信服的表現。一旦得到別人的信任,便要小心不要令人「跌眼鏡」!尤其我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基督徒,一旦犯了一些連不信主的人都感到詫異的罪時,那些一直對我們信任和尊重的弟兄姊妹會如何想?他們自然會感到困惑、不解和失望,更甚者,我們的跌倒會令不信者對信仰存有戒心,打消了返教會的念頭。要挽回別人的信任便難上加難了!
曾弟兄是一位克盡厥職、安守本份的好警察,因著上司對他的信任和廉潔的操守,在警界打出名堂。34年的警隊生涯中,他對廉潔的堅持,獲得分區警司的欣賞和鼓勵,還有教會弟兄姊妹的支持,成為多年來在職場傳福音的動力。在最後5年的警隊歲月裡,他擔任警察訓練學校教官,以聖經真理及為父的心,培育新一代。
「每星期打開儲物櫃,入面都會有一個白信封,到每月的最後一星期再有多一封,裡面有一筆錢。一問之下知道這不是我薪水的一部份,我便拒絕接受這些款項。」
曾弟兄在上世紀50年代末加入警隊行列,那是正值貪污風氣盛行的年代。那時的香港,賭徒會在不同的小巷內聚賭,他還記得離開學堂不久與同事巡邏,發現他們不會巡視小巷,過了一段時間,便會有人向同事奉上一筆錢。早已走在基督真理道上的他,斷然拒絕這些不義之財。「同事笑我有錢都不會賺,而我的警員編號是8字尾,故有人會稱我做『黐線8』。」縱然正義不貪的性格令他被許多同事孤立,他堅守廉潔的立場依然鮮明。
當時曾弟兄與太太住在警察宿舍,鄰居都很富有,有的甚至會在他們吃飯時經過他家門口,炫耀自己衣食有多富裕,繼續趁機揶揄他倆,他太太卻這樣回應:「我們是基督徒嘛,有衣有食就當知足。」正當別人上夜總會夜夜笙歌,他們便上教堂聽道,生活平淡卻安穩踏實。
曾弟兄回憶起當探員(CID)的半年,遇上不知多少衝擊,他甚至不諱言:「基督徒不適合做那時的CID,因為那時有很多不公道的案件。有一次,我和同事逮捕一位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他曾當扒手及威脅別人一次,但當時的警長卻將那段期間未破案的同類案件,加到那少年的罪名上,要他認罪,少年不肯便被毆打。」類似事件之後不斷重演,他不欲看到疑犯被屈打成招,故不想繼續在這部門工作,於是申請調職。
曾坦言擔心過自己會被害,但「深信神會保守我」。有一次,他拘捕了一個寫「字花」的人。(字花與六合彩相似,但屬非法賭博,自合法的六合彩出現後,字花便開始消失。) 回到警局,那人竟反過來冤枉他,「那男人竟向報案室的坐堂(即現時的值日官)投訴我,說我向他收取$10,因為他不願意,我便將他拉回來,坐堂便落案控告我貪污!」
後來一位正義的督察向寫「字花」的人說:「我相信別人會貪污,就是不信這位警員貪污!一定有人指使你這樣做!如果你不招供,我便查出來!」那人最終招供,原來是另一位探員主使他陷害曾。這份一直被視為愚蠢無謂的廉潔精神,在他幾被毀清白的關頭,還他一個公道。
曾說,總部位處粉嶺和合石墳場對面的山崗,那裡常傳出靈異怪事。「同事常玩靈界玩意,全都很『靈驗』!」故訓練中心人員經常會設壇拜祭。有一次,曾需出席入伍儀式,時值夏季,很多學員在集隊時赤裸上身,上司請了一位懂神功的同事在拜祭關帝環節表演。「他拿起用來切燒豬的刀,往自己身上砍,皮上卻只有像線般幼的痕跡。他全身和臉都紅了,外觀動作就像關帝!當他來到我面前時,他突然顫抖,刀落在地上,身上被砍過的地方頓時飆血,暈過去了!」
後來大夥兒探望那位受傷的同事,大家都問他為何會「失手」,他回答說:「走到『黐線8』面前,看到他戴著的十字架,便突然覺得渾身乏力,感到那神靈離開了我,醒來就在醫院。」自此,中心規定所有藍帽子都不可配帶項鍊,尤其是十字架,以免妨礙日後的儀式進行。那事以後,很多人向曾高價收購那十字架,但他強調不是十字架的力量,所有力量都來自上帝,他更把握機會向同事傳福音。
自93年結束漫長又充實的警隊歲月,曾退而不休,現年78歲的他,更擔任警察以諾團契義務傳道,以及紀律部隊團契榮譽顧問,繼續向部隊同事傳承謙卑廉潔的冠冕。
【資料來源:《號角月報》2017年9月版28頁「傳承廉潔的冠冕」】
讓我用《哥林多後書》的信息為這篇文章作一個總結,從保羅身上學習廉潔的信仰操守,作為我們的提醒。
保羅勸哥林多信徒不要徒受神的恩典,要擔當和好的職份,不要作任何犯罪的事,「免得這職份被人毀謗」。(林後6:1-3) 他求神「叫你們一件惡事都不作…行事端正…作完全人」。「我們凡事不能敵擋真理(‘against the truth),只能扶助真理(for the truth’)」。(林後13:7-9)
保羅在《哥林多後書》主要談到教會的一些問題,包括教會對他的誤解,他作出澄清和自辯;又針對教會中出現假使徒,他作出自白,證明自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真使徒!他說自己「雖算不了甚麼,卻沒有一件事在那些最大的使徒以下」,尤其他在哥林多人中間,「用百般的忍耐,藉著神蹟、奇事、異能顯出使徒的憑據來」,甚至累著別的教會,也絕不累著他們,因此保羅理應受到哥林多人格外的尊重。(12:11-13)
首先,保羅向哥林多人表明自己的心跡,說到自己宣講神的道,不是為利益,而是出自真誠:「我們不像那許多人,為利混亂神的道;乃是由於誠實 (‘sincerity’),由於神,在神面前憑著基督講道。」(2:17) 明言自己傳基督的福音是光明正大地「將真理表明出來」,「不行詭詐,不謬講神的道理」,「不是傳自己,乃是傳基督耶穌為主」,並甘願作哥林多信徒的僕人。(4:2,5) 顯然保羅兩度暗示有些假使徒為私利歪曲真理。
保羅在林後7章更坦率地表達自己沒有虧負哥林多教會,問心無愧:「我們未曾虧負誰,未曾敗壞誰,未曾佔誰的便宜。」(7:2) 這顯示他和教會之間曾經有過一些誤會,教會曾經對他的作風有所懷疑或誤解,以致他有需要作出澄清。他在林後11章反問他們:他卑微自己,白白傳福音給他們,反「虧負了別的教會,向他們取了工價來給你們效力」,因他自己在哥林多缺乏的時候,得到馬其頓教會的補足,沒有負累他們一個人:「我在你們那裡缺乏的時候,並沒有累著你們一個人;因我所缺乏的,那從馬其頓來的弟兄們都補足了。我向來凡事謹守,後來也必謹守,總不至於累著你們。」(11:7-9)
林後12章告訴我們,保羅打算第三次到哥林多去,「也必不累著你們;因我所求的是你們,不是你們的財物」。作為他們屬靈的父親,他「甘心樂意為你們的靈魂費財費力」。他反問他們:「難道我越發愛你們,就越發少得你們的愛嗎?」「我自己並沒有累著你們,你們卻有人說,我是詭詐,用心計牢籠你們。」他反問:「我所差到你們那裡去的人 (提多和另外一位同工,之前也差派過提摩太),我藉著他們一個人佔過你們的便宜嗎?」「提多佔過你們的便宜嗎?」「我們行事,不是同一個心靈(或譯:聖靈)嗎?」(12:14-18) 他在10章說:「信上的言語如何,見面的時候,行事也必如何。」(10:11) 意即他言行一致。
【請參看「默想經卷」─《哥林多後書》概略】
保羅所形容的假使徒,就如小兒所形容的那位女同學一樣,在哥林多教會中用盡攻心計,處心積累去爭取信徒的信任,然後從他們的盲目信任中爭取最大的個人利益。然而假使徒是經不起考驗的,終有一日行跡敗露時便不攻自破。相反,保羅作為真使徒,可以憑自己過往的真性情和誠實無偽的行為操守,見證自己大公無私的愛心。
我們又如何呢?我們若能堅持自己廉潔的信仰貞操,同樣經得起別人的猜疑和批判。但若做了一些令信任我們的人和令神大失所望之事,我們還能像保羅一樣言之鑿鑿地為自己的真信徒身份辯護嗎?別人只會看見我們信仰上的失敗,蓋過了我們信仰上的一切偉績,到時我們只能謙卑地靠主從新抬起頭來,努力地修補撕開了的裂縫。歸根究底,我們要靠著持續出於愛心的好行為去守護別人對我們的信任。好比我們用信用卡消費,每期付清帳單,便能持續地得到發卡公司或銀行的信任,甚至有些主動增加我們的信用額;倘若多次過期欠交,不但罰款加重,更甚者信用卡被取消之餘,在信貸紀錄中留下poor credit的聲譽,再沒有銀行或公司願意發卡或借貸給我們了。信譽破產,無法補救!
【後記】
登完這篇文章後,翌晨又從報章上看到一篇令人咋舌的新聞。報章報道,年屆93歲的美國前總統老布殊體弱多病,要以輪椅代步,近年更經常出入醫院,但竟然捲入性醜聞。一名現年34歲的女星(Heather Lind)聲稱四年前被老布殊性侵犯,她在社交平台Instagram貼文及分享照片,透過與老布殊一同合照的照片,講述這宗不快的事件。照片上有八個人,老布殊在前排,右邊是他老伴芭芭拉,Lind站在他左邊,貼住輪椅,照片中看不見老布殊的左手,只看見右手放在大腿上。
Lind說:「四年前,我有機會與老布殊見面,宣傳我參與的歷史節目。我擺姿勢拍照時,他性侵犯我。他沒有和我握手,而是坐在輪椅上,從後面摸我。老布殊的妻子芭芭拉也在場。」她還表示,老布殊對她講色情笑話。她續道:「之後,拍攝工作繼續進行,他又摸我。芭芭拉瞪著眼,似乎是對他說:『住手。』他的保安人員則對我說,拍照時不應該站在他旁邊。」她在平台上表示:「我們都接到指示,要稱呼他做總統先生。我認為總統權力可以帶來正面的改變,幫助他人及成為我們民主的象徵。他這樣對待我,已經放棄了這種權力。在我之前,可能已有無數女子受過這種權力。我可以帶來正面的改變……我可以拒絕稱呼他做總統先生。當我見到有濫權的事發生,我會說出來。」
老布殊發表聲明向Lind道歉。他的發言人在該聲明中說,前總統老布殊在任何情況下,絕不會故意令任何人困擾,若他企圖營造的幽默冒犯了Lind,他以最誠懇的態度道歉。
【摘自《星島》2017.10.26 A22版】
老布殊透過發言人聲稱自己的行為原是想營造「幽默」,你會接受這種荒唐的解釋嗎?他自己也承認自己曾有這種不雅的舉動,為此正式向當事人道歉,但也要找一個不令自己丟臉的藉口去解釋自己冒犯別人的行為。這樣的解釋豈非就是掩飾?保安人員的回應一味將責任推給感覺受侵犯的Lind,沒有即時解畫;又為何他不早一點提醒Lind不要挨近老布殊拍照?正所謂瓜田李下,早知老布殊有這樣的壞習慣,為何他們不及早阻止如此尷尬的事情發生?實在有點令人大惑不解。換著是你,得到這樣冷漠的回應,你的感受將會如何?老布殊的不雅舉動不但有失其尊貴的身份,令家族蒙羞,更令信任他的Lind極度失望,也令許多向來尊重他的人對他信仰上的虔誠有所保留。可能他有點老糊塗了,據知他患了柏金遜病,但相信四年前的他腦袋仍然清醒,不然他也不會被安排參與Lind的宣傳節目。無論如何,這是另一個給我們作為警惕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