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5:37 - 是就說是

太5:37「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

耶穌這一句話是與起誓的教訓連在一起用的,意味人若從心裡誠實地把實話說出來,無需多此一舉去附加發誓的言詞來證明自己所說並無虛言。當然,如果不肯定答案的話,我們可以說「不知道」、「不肯定」,例如我們有時會加上「好像」、「大概」、「似乎」、「我估」、「我想」、「應該」等等,其實意思就是不太肯定、不敢確定,有點模棱兩可。最怕我們有時為了不想吐露半句真言,說話兜兜轉轉,似是而非,令人信以為真。有時甚至為了某些個別原因,是也說成非,非則說成是,自欺欺人。

2012年特首選舉,其中兩位特首候選人唐英年及梁振英,同樣因為僭建風波而出現誠信問題。前者原本勝算在握,卻因為僭建問題成為對手攻擊的目標,失去優勢。在被傳媒追問的過程中,也是吞吞吐吐,說自己對家宅的僭建毫不知情。而後者在勝出後才被傳媒發現家居僭建,結果被大眾質疑他的特首之位是騙回來的,被人唾罵為一個毫無誠信的特首。反而為了挑戰小圈子選舉而參選的何俊仁,在港大民意研究計畫發起的非正式模擬全民投票中,有一定的支持率。

最經典的是,在特首選舉辯論大會上,唐英年爆出一個機密,指控梁在2003年政府的高層會議討論硬推《基本法》23條時,曾說過「始終一次要出動防暴隊、催淚彈對付示威者」。梁振英批評唐英年揑造事實,唐英年即時很激動地指著梁說:「你呃人,唔好講大話!」這句話卻成為全城的熱話。

聖經人物都曾經因為「講大話」而身陷囹圄。創20章記載,「亞伯拉罕從那裡向南地遷去,寄居在加低斯和書珥中間的基拉耳。亞伯拉罕稱他的妻撒拉為妹子,基拉耳王亞比米勒差人把撒拉取了去。」(創20:1-2) 若不是神在夢中向亞比米勒透露真情,並向亞比米勒發出警告,恐怕撒拉已被人玷污。事後亞比米勒向亞伯拉罕投訴時,亞伯拉罕如何回答亞比米勒?他說:「我以為這地方的人總不懼怕神,必為我妻子的緣故殺我。況且他也實在是我的妹子;他與我是同父異母,後來作了我的妻子。當神叫我離開父家、飄流在外的時候,我對他說:『我們無論走到甚麼地方,你可以對人說:他是我的哥哥;這就是你待我的恩典了。』」(創20:11-13) 亞伯拉罕顯然是為自己解畫,為怕自己有殺身之禍,要求撒拉在陌生之地,不要隨便承認他們有夫妻關係。這個做法是表明他對神信靠的心不夠,這次若非神親自介入,妻子早被人奪去。許多時候,我們也是因為缺乏對神的信靠和保守的信心,以致不敢吐露實情,不敢說「是」或「不是」。

神有次差遣掃羅王攻打亞瑪力人,並要求他「滅盡他們所有的,不可憐惜他們,將男女、孩童、喫奶的,並牛、羊、駱駝,和驢盡行殺死。」結果掃羅「生擒了亞瑪力王亞甲,用刀殺盡亞瑪力的眾民。掃羅和百姓卻憐惜亞甲,也愛惜上好的牛、羊、牛犢、羊羔,並一切美物,不肯滅絕。凡下賤瘦弱的,盡都殺了。」之後,「撒母耳到了掃羅那裡,掃羅對他說:『願耶和華賜福與你,耶和華的命令我已遵守了。』撒母耳說:『我耳中聽見有羊叫、牛鳴,是從那裡來的呢?』掃羅說:『這是百姓從亞瑪力人那裡帶來的;因為他們愛惜上好的牛羊,要獻與耶和華你的神;其餘的,我們都滅盡了。』撒母耳對掃羅說:『你住口吧!等我將耶和華昨夜向我所說的話告訴你。』...『耶和華差遣你,吩咐你說,你去擊打那些犯罪的亞瑪力人,將他們滅絕淨盡。你為何沒有聽從耶和華的命令,急忙擄掠財物,行耶和華眼中看為惡的事呢?』掃羅對撒母耳說:『我實在聽從了耶和華的命令,行了耶和華所差遣我行的路,擒了亞瑪力王亞甲來,滅盡了亞瑪力人。百姓卻在所當滅的物中取了最好的牛羊,要在吉甲獻與耶和華你的神。』撒母耳說:『耶和華喜悅燔祭和平安祭,豈如喜悅人聽從他的話呢?聽命勝於獻祭;順從勝於公羊的脂油。... 你既厭棄耶和華的命令,耶和華也厭棄你作王。』」(撒上15:1-23) 掃羅意欲與百姓共同分享上好的戰利品,結果不但違背了神的命令,還一次又一次在撒母耳面前講大話,掩飾真相。他先向撒母耳說已遵守了耶和華的命令,當撒母耳問「為何聽見牛羊的叫聲」時,他又藉詞百姓想把上好的牛羊獻給神。言下之意,他沒有違背神的命令,問題是出於百姓,一概與他無關。試問人又豈能瞞得過神?!最後掃羅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罪:「我有罪了,我因懼怕百姓,聽從他們的話,就違背了耶和華的命令和你的言語。」(撒上15:24) 但為時已晚,神心意已決,即時廢了他的王位,其後揀選了大衛接續他作以色列王。

一位姊妹的兒子,為了不想在明天參加學校舉行的陸運會,寧可留在家裡溫習,預備測驗周,要求媽媽為他在手冊上寫上告病假。他母親堅持說自己不會為他請假而講大話,並鼓勵他參予學校的活動,兒子當然感到無奈和失望。這雖是一樁小事,我欣賞這位姊妹堅持不說謊的原則,因她很清楚這是作為信徒的基本原則。

但當事情涉及自身的利益時,我們卻會備受更大的試探,偏向猶疑應否吐出真言,像上述兩個聖經人物的例子。新約使徒行傳記載了一個「講大話」的故事,特別強調說謊的嚴重性,作為信徒的鑑戒。徒5:1-4記載,「有一個人,名叫亞拿尼亞,同他的妻子撒非喇賣了田產,把價銀私自留下幾分,他的妻子也知道,其餘的幾分拿來放在使徒腳前。彼得說:『亞拿尼亞!為甚麼撒但充滿了你的心,叫你欺哄聖靈,把田地的價銀私自留下幾分呢?田地還沒有賣,不是你自己的嗎?既賣了,價銀不是你作主嗎?你怎麼心裡起這意念呢?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亞拿尼亞立時仆倒斷氣。徒5:7-9續說:「約過了三小時,他的妻子進來,還不知道這事。彼得對她說:『你告訴我,你們賣田地的價銀就是這些嗎?』她說:『就是這些。』彼得說:『你們為甚麼同心試探主的靈呢?埋葬你丈夫之人的腳已到門口,他們也要把你抬出去。』」撒非喇同樣立時仆倒斷氣。使徒沒有要求這對夫婦把賣田產的得益全數奉獻出來,一切都是按著各人的心意自願奉獻數目,他們卻把部份賣田產的得益說成是全部奉獻出來,令教會信眾以為他們像窮寡婦一樣連養生的都奉上了,心術不正。更嚴重的是,這種說謊不單是欺騙教會信徒,更加是欺騙神,比一般的說謊更為嚴重。

耶穌說:「是,就說是;不是,就說不是。若再多說,就是出於那惡者。」耶穌在約8:44明言,魔鬼「本來是說謊的,也是說謊之人的父。」使徒約翰也說:「沒有虛謊是從真理出來的。」(約一2:21) 從上述幾個說謊的例子,我們清楚知道,講大話隨時要付上重大的代價,比起不說謊損失更大,甚至要賠上性命!